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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痛苦中遇见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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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〇九年十一月的一个寻常午后,阳光温柔地透入新加坡商场的玻璃穹顶,我与好友漫步其中,谈笑间享受着生活的美好。然,我的身体毫无预兆地发烫且僵硬起来,仿佛被无形的锁链紧紧束缚。双腿如灌铅般沉重,只得停步喘息。就在我试图迈步时,右髋骨深处猝然爆出咯嚓一声脆响——体内似乎有根弦骤然崩断,紧接着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从大腿蔓延至全身。朋友惊慌地轻轻触碰我的肩膀都让我痛得嘶叫。那一刻,我像一只折翼的鸟,无助地倒在人群中,被紧急送往新加坡中央医院。

黑暗中的呼求:病痛中的灵魂黑夜

住院的七天如同身处漫长的炼狱。经过无数次的抽血,医生诊断是“突发性免疫系统失调症”,即免疫疾功能异常导致白血球攻击自身组织。最有效的方法是大剂量俗称类固醇注入静脉冰凉的药液与滚烫的痛楚在血管里厮杀,试图平息这场内战。无奈药物仅能减缓疼痛,唯有出院居家休养。我的身体仿佛成了一具生锈的机器大腿肌肉僵硬如铁,病发时,动一发而牵全身。楼梯成了外出最大的挑战,只能在家人的帮忙下像机器人般倒退着,一级一级地挪下去;挪移时需双手扳动僵膝,髌骨摩擦声令人颤抖。疼痛不仅折磨我的身体,更吞噬了我的食欲,会因某些食物引发夜间更剧烈的炎症而辗转难眠。身体日渐消瘦疲惫,肌肉开始萎缩,心灵濒临崩溃。西医的止痛药、中医的银针、江湖膏药堆满桌子,希望却如指间沙粒簌簌漏尽。那段日子,祈祷让我我深深体会到《圣咏》中的哀叹:我的力量像水一般流尽,我的骨骸都已脱节。(咏22:15

裂缝中的微光:上主从未离弃

二〇一一年一个清晨,因翻身疼痛而醒过来,心灵突然燃起参与弥撒的渴望,于是拄拐杖蹭进圣十字架圣堂。弥撒后遇见面容友善亲切的张神父(当时我并不认识他),圣神推着我踉跄上前招呼后留下联络电话号码。没多久,堂区姐妹给我电话,邀请我参与活动并加入了慕道班。兄弟姐妹们的关怀如春风化雨,他们搀扶我、鼓励我,甚至陪我就医复诊。

在祈祷与团体共融中,我渐渐体会到:你们什么也不要挂虑,只在一切事上,以恳求和祈祷,怀着感谢之心,向天主呈上你们的请求。(斐4:6)参与堂区活动逐渐分散了我对病痛的注意力,天主的爱在时光的缓流中慢慢治愈我枯萎的心,身体的疼痛也渐渐舒缓了。

二〇一月,天主的光又悄然照进我的生命。一位好心朋友推荐我去尝试润滑剂注射疗法。我半信半疑的按期去治疗,经过几个月疗程后,僵硬的腿竟居然走起路来不痛不卡。一年半后在复诊时向医生道谢,医生回答:“是你的主救了你”。原来他对我的病况并没有十分的乐观。我恍然顿悟:我是医治你的上主!“ (15:26) 阿肋路亚!

禧年的新生:在恩宠中破壳而出

禧年的新生:在恩宠中破壳而出

今年是已故教宗方济各钦定的禧年:希望之年。尽管目前我仍需终身吃药与定期打针,但已能颤巍巍地上下楼梯,甚至活跃参与堂区活动。每当我站在圣堂祭台前,阳光穿过荣福五端的彩绘玻璃洒在我身上时,我便想起天主的应许:“仰望上主的,必获得新力量,必能振翼高飞有如秃鹰。。(依40:31)依着对天主的超信之德一路行走,我来到禧年这希望的朝圣之旅。曾经束缚我的病痛外壳,成了见证天主荣光的晶片。

结语

我的经历并非歌颂苦难,而是见证那位在加纳婚宴上默默将水变为美酒的主耶稣基督(若2:1-11)。祂的救恩或许迟来,但永不缺席。如今,我以感恩的心诵读:上主,我称扬祢,因为祢救拔了我,没有让我的仇敌向我夸耀。(咏30:2)阿们。

林巧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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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pickpik.com)

更新 / 2025年 7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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